2011年12月25日 星期日

「苦諦」中的台灣精神

  
    尼采說:「那些沒能殺死我的,將使我變得更堅強」。又說:「懂得為何意義而活的人,幾乎任何痛苦皆能忍受。」要體證生命的價值,必須對「苦」有深度的觀照,否則無法回答「人是什麼?」這個問題。
  四大文明與「苦諦」各自有什麼關係呢?希臘悲劇是西方文明對「苦」之觀照的典型,「伊底帕斯王」的悲劇精神,讓尼采體證「人是什麼?」他從消極的樂觀主義(蘇格拉底說快樂的豬),昇華成積極的悲觀主義(迎向痛苦的人),讓「人」運用自由意志,走出自己的格局。佛教對「苦」的觀照更是細緻,佛陀遊化四門,照見生、老、病、死的無常,讓他走入生命本質的思索,割肉喂鷹、投身飼虎,生生世世所體證者,為的是對生命無盡的悲憫。基督教的觀照亦是深切,耶穌被釘上十字架,所受的苦更是無人能及,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講話,撒旦化身成詛咒和謾罵的群眾,撕裂著耶穌的靈與肉,強迫他的向邪惡俯首,但就在釘上十字架的那一刻,他用鮮血成就了真理。
  然而中國儒家文化,對「苦諦」的觀照是不足的,周公制禮作樂,為的是穩定貴族的統治權,而不是出自對「苦諦」的關懷,孔子出身貴族,沒機會像蘇格拉底為真理而死,也不敢像悉達多太子從貴族化身為乞士,「人不知而不慍」的苦悶,更不及於耶穌的苦難。《論語》記錄的孔子,頂多是他壯志未酬的苦悶,幸運的是他還有七十二個忠實的追隨者,讓他在求官不得志的流浪歲月,抒發懷才不遇的苦惱。所以,整部《論語》留下的,是他教弟子如何成為「君子」的養成教育,讓弟子可以「學而優則仕」的言教,但對庶民苦難的悲憫卻著墨不深。
台灣人要感謝馬英九,這三年讓庶民吃儘苦頭,這是李登輝主政時沒給我們的,是馬英九上任才給台灣人萃煉的機會。尼采說:「受苦的人,沒有悲觀的權利」,套入台灣,就是受苦的台灣人,沒有出賣靈魂的權利。正如佛陀從「苦」的觀照走向成就一樣,台灣人要從對「苦」的體證,蛻變成了慈濟人的志工精神,展現成王建民、盧彥勲、曾雅妮的運動精神。這個精神,馬英九也知道要學習,所以他會向李登輝宣示了他是新台灣人,可惜他背叛了台灣精神,靠向中國,可能是害怕與中國對抗,他必須吃苦的恐懼吧!然而,沒有苦,就沒有智慧與慈悲,受苦的台灣,才會展現出更強的生命力,並和世界文明接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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